时,小吉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一种尖锐的可以穿透任何东西,足以把人从地狱中惊醒的铃声。
在手机微弱的光芒中,我看到小吉的双眼熠熠闪亮。
我的手掌下意识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小吉用广州话对手机讲了不到一分钟就卦了,然后关机。嘟囔了一句,是我姐夫。
黑暗中,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我曾无意中听小吉说过她的姐夫,其实是她的表姐夫,她说她姐夫每天至少会给她打一次电话,有时每天打五六次。当时我认为是小吉单纯,在广州这样的地方,情人之间也未必可以确保每天通一次以上的电话,我不知道小吉的表姐是否知道这种情况,但我隐隐感觉有点不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这样关注小姨子,何况小姨子还是个带表字的,除非他别有企图。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惊,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刚才的一幕幕,直到小吉平静地说电话的声音,以及关机后迅速地回到那种迷离的神态。虽然我不太懂广州话,但小吉最后一句,差不多了,我回来再说,我还是听懂了。我心里直冒冷气。
我精心设制的一个局,安知不是正落在别人的局中。小吉的表现有表演的嫌疑,看来她并不象表面上那么单纯。
我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身上冷汗遍体。
我停止了在小吉身上的动作,打开床头的小灯,顾不上小吉褪到膝盖的内裤,直奔洗手间而去。
在洗手间,我将自己尽量收拾整齐,我按照一个朋友教的办法,用断了好几根棉签,掏得耳孔生痛,才让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安静下来。
回到房间,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了一根烟。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小吉就坐起身了。她似乎刚从梦中醒来,说我怎么睡着了。我惊异地发现小吉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自己穿戴整齐。她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她要回家了。
小吉拒绝了我送她回家的提议,她在洗手间快速地梳理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房门口,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流氓。
我苦笑着点点头,说:“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