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在人间仰望天堂（1）
离放假还有三天了，天气热得离谱，每天晚上都要洗三四次凉水澡才能睡到天亮。隔壁宿舍也不知道听那那位先生的主意，临睡之前在宿舍的地上泼了四五桶水，以为能凉快一点，可是忘了他们是在顶楼，结果是上面烤下面蒸搞得一家兄弟都成了包子，第二天醒了一个个两眼通红，和发了情的耗子似的。所以一到了晚上，男生宿舍的走廊上面就成了天体浴场，开始的时候大家碰到了还稍稍用脸盆遮挡一下要害部位，可时候后来干脆都光着屁股打扑克玩游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上帝制造我们的时候后谁也没穿什么，保证连个T-BACK也没有，没听说哪个小BABY一出来就套着牛仔服的，至于手里头攥着东西也只有宝玉同志和那个传说里捏着颗避孕药的天才儿童。大家都光着也可以顺便欣赏一下人体美，不是有大师说过，人体是所有事物中最美的么。另外大家还可以互相研究一下彼此的发育情况，有过长的或不够长的还可以做一下补救，更是益处多多。
话题有点远了，鉴于这种情况，我发动宿舍里的同学们去操场上睡，在跑道边上和篮球架之间有一排葡萄架，凉爽又通风，除了蚊子多点之外没其他的毛病，所以近一个星期，我们都是抹得满身风油精在旁边谈恋爱的同学的呢喃声中睡去。幸好因为我们的国情比较好，大家嘿咻嘿咻的时候还没有大声喊叫的习惯，否则半夜三更的被“COME ON！OH YEAH！”之类的吓醒就有点煞风景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必须早早的回宿舍，否则便有春光外泄担忧了。
这天和他们照常在葡萄架子下面闲聊，喝着刚刚从小卖部买的冰啤酒，真是不亦快哉！于是便多喝了两杯。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们叫我回宿舍，我含糊应了两句，准备多睡五分钟。等我被人捏住鼻子 弄醒的时候，睁眼一看太阳都老高了，刺眼的要命。坐起来一看，是李晓娜，正出来晨跑。穿这一件宽松的运动服和一条大短裤，手还捏着我的鼻子。
“哈哈哈哈，醉卧操场君莫笑，按时起床能几人？段玉同学，你昨天碰到狐狸精了，把你拉到这儿来睡？”李小娜可能刚跑完步在这儿把我给捡着了，红扑扑的脸上还挂着汗珠。
“哦，是李老师呀！早上好！”我准备站起来，可低头一看，MD一柱擎天了，赶紧又坐下去，李小娜可能也也看见了，脸更红了，我赶紧岔开话题
“哪儿有什么狐狸精呀，昨天睡觉梦见李老师叫我去开会，我就稀里糊涂跑得这儿来了？醒了一看还真是你，不会是咱俩再这儿睡得吧，你没有对我作什么吧！官人你可要对我负责啊！！555555！~~~~”
“呸，谁和你睡了，臭流氓！”李小娜啐了我一口“快起来，有正经事和你说！”
我赶紧套上大背心，心想幸亏没有保持我裸睡得良好习惯，要不然的话可就。。。
“您请讲，在下洗脸恭听！”
“少贫，是这样的，学校里暑假期间要我组织大学生暑期社会实践活动，我准备带带你们班的同学到贫困山区去看一下，你帮我组织安排安排！”
“什么，到贫困山区？我疯了吗还是你疯了？过两天D市就亮凉快了，在这儿避避暑下海去游游泳多舒服，大热天你让我们去山里头，不去不去！”
“不去？不去不行，你们班时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接受这些教育是必须的，再说你还是班长，怎么能不去？”
“我转系”
“不准”
“我辞职”
“不准”
“我退学！“
“不准“
“那我去！”
“不准！“
“OH YEAH！老师，这可是您批准的啊，美女一说话，宝马也难追！我回去睡觉了！“
我转身要走，“不去就不去，反正活动组织不好，主任又要批评我，亏得我还帮你这么多，帮你找老师改分数，帮你去给主任说情，哼！我就自己去，我一个小姑娘，自己跑那么远，路上还有坏人呢，山里听说还有狼，哼，也没有人管我，就我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还得自己背着包，谁让我帮了一个没良心的人。。。。5555555~~。。
我一看着急了，那边就有很多人打篮球，让人看见还以为怎么着了呢？我赶紧劝说，你是出去带学生活动，怎么叫孤苦伶仃？你又不去山里头，怎么会碰到狼呢？你要能碰见也只能是色狼！你背个包怕什么？人家攀登珠峰的都还自己背包呢。。。。“
“55555~~~哇~~~~~”
“别哭，别哭，有人能看着呢。。。”
“哇~~~~”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我的小姑奶奶哎！”
“好耶！”抬起脸来一点泪都没有，我晕！女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如果有人敢说自己了解女人的话，要不时个疯子我就杀了他，因为他撒谎，本来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是秀才遇上女人，连脾气都没了，当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呵呵！
”那你别睡觉了，快去开会，记住，不得少于十人，地点你来选！经费自理“
“可是我怎么知道去哪儿呢，我又上哪儿去弄钱呢？“我着急了
”你自然有办法嘛，段班长，你最厉害了，对不对？“
”对，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我一点辙也没有了
“那我先回去了，下午找你！拜拜！“
“拜拜“我低着头夹着席子，垂头丧气的往宿舍走去，边走边想办法，顺便把李小娜意淫了一百遍
到宿舍一看，一群猪睡得正香，回笼觉还没醒呢。我顺手抄起一本政治经济学，全给哄了起来，老子不痛快，谁也甭想睡!然后点上一根烟，蹲在桌子边上运气。
大雄揉揉眼睛先醒了，见我面色不善没敢吱声。土匪七更有眼色，悄悄地下床去厕所了。只有海涛从上铺探出头来看了看，可能没看见我脸色，自顾自的说:一大早的干什么呀，我这儿梦见和方屏正前戏呢就给折腾起来，哟怎么了，老大，谁惹着你了？怎么，昨晚上在操场上被人强奸了？“
”强奸？老子今天先奸了你！“我把海涛从床上拖下来，把水桶往头上一套，拿扫帚噼里啪啦一顿打，疼倒不疼，可是给这小子在里面咚咚响的震的够呛。好一会，我把扫帚一扔，海涛晕晕乎乎的从桶里头钻出来，俩黑眼珠都凑一块去了，把我和大雄还有刚回来的土匪七笑够呛。笑完了，心情是爽一点了，可是事情还得办，我就把情况跟他们一说。
其实主要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钱，另一个是人员。钱是不必说了，你要说去旅游找一百二十个也没问题，可是大热天的到山区去社会实践，估计是没几个愿意的。我们班带我一共三十二个人，有一半是外地的，半年了肯定要回家，还有一部分要在这儿打工挣钱的，也不会去掺和。在加上那些准备考研出国的，更是难办！不用说别人了，就这几位都不一定，海涛到无所谓，经常回家，巴不得有个机会出去玩玩。土匪七和大雄就不行了，大雄半年没回家了，说什么也要回北京，土匪七更是说好了和赵玫一起回家。我心想如果这几个人搞不定就不用说别人了，先告诉他们说只去半个月，有得是时间回家。再说那地方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姑娘一个个水灵的要了老命，并且哪儿有少数民族的姑娘，比汉族姑娘好多了，都是在山里长大的，绝对纯天然无污染，感情纯真的和娃哈哈似的。并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那地方流行走婚，说白了就是女孩子比男孩子主动，只要在外面看中了，一个媚眼飞过去，晚上直接就爬窗户进了屋，第二天穿衣服走人，绝对不会拧着胳膊让你去买这买那，最难得是听说那个地方是以胖为美，越胖了越帅，大雄你有福了
大雄和土匪七听得喜上眉梢，兴奋中还有些担忧，因为大雄肯定要和林雨一起去，怕自己没机会，土匪七则担心自己太瘦了没有市场。
其实我那些全都是信口胡说，根本连去哪儿都没想好呢，至于走婚什么的那时云南那边的事，我们怎么可能跑到那儿去。不过是说说好多凑几个人而已。至于去哪儿还得仔细研究研究。顺口安抚了一下担忧的大雄和土匪七，赶紧去找方屏商量。
方屏下楼来的时候可能刚刚洗完头，头发湿漉漉的，衬着白嫩的脖子，性感非常。想想真是便宜了赵建国那王八蛋了。
“什么风把我们的大班长吹来了?有什么贵干哪？”方屏笑嘻嘻的问我
“还贵干呢，我都快跪下了“没心情和她犯贫，赶紧把李小娜交给我的任务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真是没辙了，不给钱让我们喝风去，还去贫困山区，我们就够贫困了，太难了”
令我很意外的是，方屏一点不做难，连声说好办好办，对我说：班长，你忘了阿珍了吗？
“阿珍？对呀！”我真是急昏了头，怎么就忘了她呢，别看阿珍长得很后现代，可是她老爸是一个县的县委书记，他们那个地方紧靠大山，是著名的革命老区，让他老爸招呼招呼我们十几个人不跟玩一样。赶紧把阿珍叫下来跟她一说，她很痛快就答应了，并保证吃住行一条龙全包。我高兴得差点抱住她狂吻，但是看了看她的爆牙还是全身而退了。
下午，全班到齐开会。果然不出所料，应者了了。但是陈彩婷很捧场，第一个报了名，我算了一下，海涛，大雄，林雨，土匪七，陈彩婷，方屏，阿珍，再加上我，就是再算上李小娜也还差一个，一看没办法，我只好走到讲台上慷慨激昂一番
“同学们哪，对不对，啊，你们说说，啊，这样不好嘛，是吧？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去感受一下社会，从象牙象鼻子中走出去，经历一下外面的风雨，怎么能不去呢，大家出去看一下，就知道外面的天有多蓝，地有多大，姑娘多漂亮小伙多健壮。。。。“我叽里呱啦说了十多分钟，就是没人响应，我郁闷的简直要自宫了，看来我得煽动力还是不如希特勒。冷场了足有五分钟，这时有个人站起来说：班长，我去！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我认为最不可能去的一个人，李玉茹。
七．在人间仰望天堂（2）
三天后，我们坐在了开往L县的火车上，预计十一个小时的行程，刚上车一伙人都很精神，喊着要打扑克。我没有参加，坐在车窗边的位子上望着外面，这时我的习惯，在火车上总是看着窗外不断滑过的田地树木和电线杆发呆，这种单调的情景很容易让人想起很多事情。我从来都认为，坐火车才是真正的旅行，汽车和飞机的感觉总是象在奔波，因为季节的原因，车厢里人不是很多，静静地。其实我觉着人生也象是在坐火车旅行，窗外的风景在变，对面的人上上下下也总是在变。无论你是焦急万分还是心平气和，车速不变，方向也不变，总是带着我们到同一个终点。在火车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总喜欢一厢情愿的把自己想成一个浪迹天涯的寂寞浪子，而事实上呢，更多的时候我是去拜访客户或者去收欠款，而这次干脆就是和一帮大学生去搞什么社会实践，多么丰富的人生啊，我自嘲的笑了笑。
忽然身边坐了一个人，顺手还在我脑门上来了一个奔儿，我有些恼火的准备看看是谁敢碰我的龙头，原来是陈彩婷，碰到她老人家，别说弹我一个奔儿，就是弹我俩奔儿我也没辙，老板嘛！不过我还是装作有些恼怒的说
“我说这位同志，你怎么回事，我这脑门是随便弹着玩的吗？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有没有文化你?古人云：男人头，女人腰，不能乱碰。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乱碰啊，只是规规矩矩很认真地弹了一下？”陈彩婷做天真状，从那医院事件后，我们俩已经挺熟了，经常开开玩笑什么呢。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和她保持距离，前一阵子有几次她和阿飞聊天的时候总是说他们班长来班长去的说个不停，直到被阿飞痛斥加教诲才住嘴。毕竟老板的命令言犹在耳，“小姐爱上我怎么办！！”“阉掉！！”阉掉~~~阉掉~~~听，还有回升呢！我可不能把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就这么断送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规规矩矩的也不行，我规规矩矩的摸摸你不行吗？”
“怎么不行啊？来啊？怕你不敢呢！嘻嘻！”
“—%……%￥……（*—……%，好好，我服了你，姑奶奶，你快去打扑克去吧？”
“看把你不耐烦地，我就那么讨厌吗？戚！我还不愿搭理你呢！”
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一会儿鼻子忽然被人给捏住了。一看，又是陈彩婷。我拨拉开她，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这鼻子不说话也有别的作用，你给堵上算怎么回事儿？”
“吆喝！大班长，还真生气了？是不是打扰了你和哪个MM梦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说对了，还就是，我正梦见左边莎朗。斯通右边张曼玉，然后和对面的赫本谈人生谈理想呢，你把我给弄醒了，赶紧赔吧！“
”怎么赔？“
”怎么赔，就**吧？“
”我呸！我呸你一脸！不过说真的班长，他们都找着女朋友了，你怎么也不找一个呢，有合适的人选了吗，想你这么优秀我过去帮你一说，肯定成！“
”这倒不劳您老人家操心，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真的吗？肯定是骗我得？是谁啊？“陈彩婷很紧张的问
“这个人你还认识，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她把小脑袋凑过来，耳朵对这我，几丝细细的头发弄得鼻子直痒痒
“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其实就是阿珍!”
“不会吧，你的眼光也太。太太。。独特了吧！“
“哎！对了，我是洗脚水冲咖啡，可口可乐下挂面，耗子药蒸米饭，敌敌畏炒鸡蛋，少爷我爱的就是这一口！”说着还往阿珍哪儿丢个了眼儿，她接着满含娇羞地丢还我一个，我差点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陈彩婷也是一脸的痛苦表情
“怎么样？看见了吧，主要是我保密工作做得好，跟你透个实底儿吧！”我故作神秘的说“这次知道为什么去阿珍他们老家吗？社会实践是假，过去见见未来的丈母爹是真！他老爸可是县委书记呢！嘿嘿！“
”县委书记有什么，我爸还是。。。。算了，真不理解！“
“小朋友，傻眼了吧，你年轻，不懂得事情多者呢！“我环顾了一下，旁边座位上李小娜和海涛方屏他们在哪儿热火朝天的打扑克呢，干脆转过脸去闭上眼，给了陈彩婷一个英俊的后脑勺。
因为我们坐的是傍晚的车，天很快就黑了，闹闹哄哄的吃过晚饭之后，大家也闹得累了，大部分开始休息，陈彩婷也不住的磕头打盹。后来干脆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睡了一下午，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把陈彩婷的脑袋轻轻的转移到靠背上，给她盖了件衣服，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我们的行李，准备到车厢连接处去抽根烟。结果在厕所那儿碰到了刚出来的李小娜。
”李老师，上厕所啊，您看也不叫我陪着您，现在火车上的流氓很多滴~~你还是快点回火星去吧！”
“流氓？我看你就是流氓！怎么样，把肩膀借出去这么长时间，累不累呀，要不要小女子给您捶捶啊？“原来她也看见了
”咳！不用不用，那哪儿敢劳动您老人家啊，我自己挠挠就行了“
”哦！多好的人呐，多体贴呀，还盖上衣服啧啧啧啧！真是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啊！“怎么又提起这茬来了
”什么呀，我那不是。。。。。。我。。。“
”什么什么啊，你就假戏真做吧，杜经理！“
”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大不了我也把肩膀给你靠靠！“
”谁稀罕呐，臭流氓！“李小娜丢下一个白眼自己回座位上睡了，还自己拿了个毯子盖上，她带得还挺全活
我摇摇头笑笑，点上烟，唉！现在的女人呐！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到达了L县，阿珍的爸爸已经带着车在车站等着了。我一看，暗暗佩服阿珍，有这么一位老爸还能长成那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老爸看上去，唉怎么说呢，喝车祸现场差不多。三角眼，大大的酒糟鼻子，嘴巴要不是耳朵拦着能裂到后脑上去，半秃的脑门没几根头发，全往上梳着，这有个讲头叫：地方支援**。
阿珍给做介绍，先是介绍李小娜，
“这是我老爸，叫他老王就可以了，这是我们李老师“
“欢迎欢迎，哈哈！“车祸现场现场上来热情地握手”欢迎省里大学的领导来视察，穷地方没什么东西，可能要委屈你们了？哎呀，李老师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真是难得呀“
”王书记，您别这么说，应当是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给大学生们提供了一个接触社会了解社会的机会！“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们都是祖国的未来是我们伟大事业的栋梁嘛。。。。“
我看车祸现场拉着李小娜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心想再让他说下去，我们李小娜的手都要脱皮了，赶紧一步跨上去，拉出他的手紧紧握住：“王书记，我是阿珍他们的班长，谢谢您的大力支持！“
车祸现场一愣，不过到底是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官僚，随即笑咪咪的说：哦，班长，小火自很精神嘛，长得一表人材，不错不错。。。和阿珍一个班，你可要多帮助她进步啊！“
我心想和你比起来恐怕泰森都是一表人材了，“是啊，叔叔，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阿珍在学校表现非常好！“
这时候有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过来对我笑了笑，然后很恭敬的对车祸现场说“王书记，宾馆和饭店都已经安排好了！“
”啊！好，坐了一晚上车，大家都累了，先会宾馆休息一下，中午给你们接风！“
尽管有了这些思想准备，一路来到饭店后，我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我们来得是L县宾馆，也就是县政府的指定招待所，外面看灰秃秃的很不起眼，可是里面装修的金碧辉煌，饭店桑拿练歌房一应俱全。王书记肯定是来这儿不是一次半次了，我们一堆人在去房间的路上不断的不断地有服务员问王书记好。我不禁暗暗佩服，我们的干部真的是和群众打成一片啊！
分别来到房间，安排得是两个人一个标准间，照顾老师和班长，我和李小娜每人一个单间，我想和李老师商量一下要不我们俩干脆挤挤，给老区人民省出一个房间节省点钱，被饱以老拳，唉！看来政治老师也不一定觉悟都高！
房间很舒适，没有五星也至少有三星了。我刚刚在房间躺下准备睡会儿，海涛和土匪七屁颠屁颠的过来了，海涛往大沙发上一歪美滋滋的问
“我操！老大，这是贫困山区吗？这简直比曼哈顿还豪华！这就是腐败游嘛！“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什么就操老大？再说你去过曼哈顿吗？ “
“没有！“
“那就赶紧回去睡觉，睡不着就找点事做，方屏就在我隔壁，该干嘛干嘛去！“
”嘿嘿，老大。。。。“土匪七还想啰嗦，我一人一脚给踢了出去
中午我是被电话叫醒的，打电话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是王书记的秘书，挺机灵一小伙子。上来带我们去餐厅吃饭。酒是五粮液和青岛啤酒，菜是海鲜山珍，没想到在离海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吃到螃蟹，还有山野菜啦兔子肉野鸡什么的。就这样王书记还直道歉说招待不周多多见谅！这顿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大家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六点多晚宴又开始了，规格一样，只不过王书记没有来，只有秘书陪着我们。我现在知道了他叫高飞，也是大学毕业回来跟着王书记三四年了。看来王书记很重视女儿的这些同学，完全按照省里的领导来接待的。
没有王书记在场，剩下都是年轻人，气氛轻松了很多。陈彩婷一直拉着我唱歌。李小娜好像对高飞很有兴趣的样子，整个晚上都和他问这问那，还不时开心的笑几声，我也只能在一旁喝酒运气。等到十点多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到最高境界，就是传说中的“墙走我不动“，等我打开灯，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在我面前。记得我在八目妖看过一片帖子，问大家床上有个裸女怎么办？答案有很多
怀疑走错房间了—这是最正常的
去找安全套---这是够淫荡的
问你妈贵姓---这是唐僧
拿出画板开始画素描---那是艺术系的学生
问问要收多少钱----经常找小姐的
问她要身份证---公安人员
邀请她去演小龙女---是张导演
让她把心态调整好了----是赵老师
让她把马甲穿上----这是论坛灌水的
从背后拿出一把锤子---是马家爵
说我对女人不敢兴趣----那是毛宁
说一个网址让她点击淘宝网---那是八目妖的。。。我不敢说了
至于我怎么办，还没有想好也没有思想准备，尽管如此，现在真的是有个女人没穿衣服躺在了我的床上。
又是李玉茹，我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这个小姑娘仿佛总是能作出点让我吃惊的事情。她现在就在我的床上，虽然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毛毯，可根据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仍然可以肯定她什么也没有穿，我暗说该死，喝了点酒就走错门，连声说着对不起，我赶紧退到门外。仔细看了看房号，没错就是我自己的房间。我推开门又进去，尴尬的对她笑了笑说“李玉茹同学，走错房间了吧，你这是要考验我的革命意志啊！我可告诉你，我可禁不起诱惑，说犯错误就犯的呵呵！”
“我没走错房间，就是要来这儿！”说着她把身上的毛毯轻轻的拉了下来，少女整个的身体就一览无余的出现在我面前，象牙般光泽较嫩的皮肤，小巧提拔的**，修长纤细的腿，还有。。。。。
房间里的冷气实际上挺足的，可是我还是觉得浑身发烧，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嘴里发干，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仍然让我口干舌燥，想必当年尹志平看到小龙女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我赶忙转过身去，语无伦次“你赶紧，快点，快把衣服穿上，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怕我把你。。。。”
“我不怕，今天来就是要把我给你的！”的对面是一张大的穿衣镜，从镜子里我看到她竟然站起来，走到我的背后，我甚至有能感到她的呼吸
“你疯了，快点穿上衣服出去，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根本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只不过是和普通同学一样的！”我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
“我知道，我也对你没有什么感情，这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交换什么？”
“每个月一号的钱，是你汇的吧？”
“钱？不是我！”这倒是实话
“每次是两千块，钱，家里都已经用了，我娘的病不能拖，我没有什么好还你的，只有这样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也不会纠缠你，我这次之所以出来就是为的这个！”
“你肯定是误会了，钱真的不是我汇的，我也不能和你。。。。唉！你赶紧回房间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是嫌我脏吗？实话告诉你，那天在夜总会我是骗你的，我到现在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还是。。。不信你可以。。。。“从镜子里我看到她脸通红，身体也在颤抖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如果我那样想，让我生儿子俩屁眼，但是那钱的确不是我汇的，我自己做的事，不会推托，可别人做的好事我也不敢掠美！”
“不可能是别人，除非你。。。你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了，你。。你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的！！！李玉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也没有告诉别人，答应过你绝对不会反悔，这样吧，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就告诉你使怎么回事！”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
“嘿！我说你是怎么这样，这么大一姑娘光着屁股很好玩吗？我都不好意思了，得了得了，我怕了你了，你先回床上去，盖上毛毯，别着凉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李玉茹脸更红了，赶紧的回到床上盖上毛毯。
我这才敢转过身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事情是这样的，钱不是我，我没那么高尚也没有这么多钱，我也绝对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相信我，这些钱拿去给阿姨治了病，就是干干净净的用在正途上的钱，如果不拿来那就是肮脏的不义之财。书上不是说过吗？”不义之财放它过，玉皇大帝发脾气！至于钱是从哪儿来的，我有我自己的难处，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作保证，不是偷也不是抢了，只不过是，呵呵，反正你也不要问了，另外你也不要内疚，这些钱不是白给你的，你毕业以后要还给我的，不光要还，还要收利息，并且肯定比银行要高，白给？你当我是白求恩啊？听明白了吗？“
她躺在床上点点头，又摇摇头，毯子掉下一点，样子可爱至极。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赶紧低头猛抽烟，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幸亏你也不算是什么美女，也就一普通妞，想想与其这样还不如等你毕业后多收点钱呢！赶紧赶紧穿衣服回去吧！“
”你别那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钱我以后肯定会还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过去？“干什么”
“我穿衣服”
“好好好！”得嘞！我一转身还是对着镜子，白白又受一回煎熬
不一会功夫，李玉茹穿好了衣服，走到我身边，很认真地对我说：“谢谢你，班长，你是个好人”接着踮恰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嘿嘿，我们还是中式一点的感谢比较好。呵呵，你快回去吧，在这样我可真受不了了,送走了李玉茹，我一头扎到洗澡间，打开凉水使劲猛冲，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安静不下来，嘿嘿，好人？好人难做啊！你说我当时怎么就不扑上去嗨咻嘿咻不久完了吗，反正她是自愿的，不对，堂堂君子怎么能乘人之危做这种事呢？我的做法是对的，可是没相当这小姑娘身材还真不错，都这样我竟然没扑上去，不会是我们家老二出了什么问题罢工了吧，要不要去找个老军医去看看？当年柳下惠兄弟也不过就如此了吧,正所谓是：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有段班长口干舌燥。一边是自认为做了个高尚的人后的沾沾自喜，一边是错过大好机会后的后悔不已，天人交战，心情澎湃，胡思乱想折腾到半夜才算是睡着了。
七．在人间仰望天堂（4）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安排差不多一样，早上起来在酒店吃过早饭，就由高飞带领我们到各个搜所谓的明星品牌企业去参观，县城整齐的建筑，管理先进的车间，穿着整洁忙碌的车间工人，进口的流水线作业，我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刚刚从温饱线上脱出的贫困老区，几天中，我和高飞一起跑前跑后的也混熟了，原来他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也是到南方大城市去闯荡了一番，后来感到不是特别适应，家里父母年迈也需要照顾，干脆辞职回来考公务员，花了不少钱，才从几百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当上了王书记的秘书，说是秘书，其实领导的吃喝拉撒睡喝酒洗澡泡妞找小姐乃至生痔疮长脚气无一不得关怀备至，听到这些我不禁和高飞有了英雄相惜的感觉，和着我们哥俩干的活差不多啊，尽管如此，高飞还是挺满足的，毕竟如果王书记还年轻，还有往上爬的机会，只要把王书记伺候舒服了，等他老人家调走的时候，给他安排个科局领导乡镇书记甚至是进县委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经常自嘲的说：不错了，当年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处处当孙子，现在好多了，升了一级给人当儿子了。毕竟是工作过的人理解其中的酸甜苦辣，于是我双手抱拳连说恭喜恭喜！
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问他：高哥，不是说咱们这儿是有名的老区，贫困县吗，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感觉比在D市过的还要舒服
高飞笑笑和我说：兄弟这几天来我看你也挺实在的，不妨告诉你句实话，不过除了这个门我是一个字也不认，什么我也没说过，你明白吗？
我连连点头：高哥你放心，我明白明白
“兄弟你毕竟还上学，社会上的事情复杂着呢！贫困县从哪儿来的钱弄这些东西？上面拨款呗，每年国家都对老区有几十亿的贫困拨款，来了这样的领导就往山里领，哪儿穷带他们上哪儿去，哪儿没饭吃带到哪儿，到时候再把给他们弄点土特产，这拨款就能按时下来。怎么会没有钱呐？”
“那全是些穷地方，怎么能看出发展来呢？现在不是讲究政绩吗？”
“聪明！对呀，政绩从哪儿来呢？就是你们这几天看到的这些，来了省里市里的领导就往这些工厂企业里头带，这些不都是成绩吗？这就叫政绩工程！”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当然如此！”
如此几天下来，李小娜坐不住了。一天下午又从所谓的政绩工程听厂长做了半天“汇报”后，刚回酒店，她就急急忙忙的跑到我房间，我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李小娜咚的一声踢开门就冲了进来，我心想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动不动就乱闯男人的房间，难道世道真的变了？
“你你要干干嘛！！我什么都给你，不要伤害我！”我故意裹紧了浴巾做恐怖万分状
“干什么？我要杀了你！”李小娜怒目圆睁还挺配合
“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COME ON，BABY！”我双手把浴巾一松，李小娜啊的一声转过身去，其实我里面还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呢
“哈哈哈哈哈！”李小娜听见我笑，转身一看才知道上了当，冲过来拿个枕头就打，我四处躲闪，嗷嗷直叫“强奸啊，非礼呀!谋杀亲夫拉！”在房间里跑了半天，我实在跑不动了，一把把她双手抓住，作势往怀里拉，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从了你吧！”
李小娜跑的脸上通红，气喘吁吁，胸脯一起一伏地，还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却没有挣脱开握在我手里的双手。
我赶紧松开她，：怎么了，小美女老师姑奶奶，看你气得和小猫似的，到底怎么了，快去洗把脸！“
”谁气着我了，谁气着我了？就是一个天下第一举世无双混蛋透顶的色狼大流氓肚脐眼！“
“我？我怎么着你了“我一脸无辜
“还要怎么着，你说我们现在是出来干嘛来了？“
“利用暑假时间组织大学生到贫困山区社会实践了解社会接触社会啊！”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呢，整个跑到这儿腐败来了！回去之后大家的报告怎么写，就写每天的菜谱吗？就那些官僚厂长的鬼话连篇？”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不是你让我安排的吗？”
“我。。。。我。。。是我让你安排，可也不是这样啊，我告诉你要这样了吗？我们的活动总要起到真正的效果啊，你倒是有效果了，见了你那英俊的老泰山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长得到是蛮像的！哼！”
OH ****！肯定是陈彩婷这个小家伙说的，
“这儿都哪儿跟哪儿呀？什么和什么？我也不知道阿珍他爸把我们当孩子哄了，认为我们是来变相旅游的呢，我也没料到不是，你要真做工作，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小娜高兴得问
“哎！可不能白说，得，您给这儿亲一个！”
“好，没问题！亲哪儿？”
”这儿！“我把脸伸过去逗她
“闭上眼！“我刚刚闭上眼，脑门上就挨了一大奔儿，疼地我蹦了起来
“怎么样，这就是本姑娘的香吻，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那就快点说“李小娜一脸得意地坏笑
我捂着头，把从高飞哪儿得来的情况和她说了说，
”好，我们就去那个最穷的地方！让这些家伙知道自己有多幸福！“李小娜兴奋得一拍大腿，
”哎吆！您瞧好了，那是我的大腿！你要拍死我呀！“
“我知道，拍得就是你，去通知他们，明天出发！”
尽管经过高飞的大致解说，我们对将要去的高崮村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当我们到达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高崮村是L县最穷的山村之一，从县城到这里要坐三个多小时的汽车，然后坐驴车走四十多分钟的山路才能到村口，这里土地贫瘠，是种啥啥不长养啥啥不活，人均年收入不到五十元，整个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村里人唯一能够一个月去一趟县城的只有村长兼书记贾老六，他拥有全村最豪华的交通工具---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每年都是靠上面的扶贫救济款生存，不过看起来县里也没有把这里全面改观的意思，毕竟总是一个中国还有2600万贫困人口的证明，每年的老区扶贫款也能要的当当响。
坐在驴车上颠来颠去，一帮人都还挺舒服的，大雄和土匪七已经开始盘算晚上怎么去爬姑娘的窗户。只是路况太差，可怜了小姑娘们细嫩的屁股。好在一路上也算是山清水秀，有不少风景可看，聊解苦闷。
来到村口，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迎候省里面来的领导，好在领导们也的确是真的经常过来，倒也不至于太过拘谨，村长贾老六站在那儿不安的搓着大手，露这黑黄的牙齿，嘿嘿笑着只是会说：欢迎欢迎，欢迎领导视察！一边还指挥那帮村民
“老赵家的，你还在这儿日弄个啥，还不赶紧带着婆娘们去收拾饭菜！”
“小四，你个狗日的，小学校里给领导们的屋头都弄干净没有!”小四是一个看呆了的小伙子，撒开腿赶紧跑开去
”狗剩他娘，把你那两砣砣收收，咋地守着领导们奶孩子！“
“。。。。。“
“。。。。。“
可是人们远远的看着我们，指指点点，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年轻的领导们，很奇怪。小伙子们看着方屏李小娜陈彩婷她们的吊带T-SHIRT和短裤目瞪口呆，俩眼瞪得一边大。大姑娘小媳妇们，一边看着城里女孩的装束一边偷偷的瞄着这些小伙子，不是的交头接耳两句，然后捂着嘴偷笑，海涛他们昂首挺胸作就义装，那些大婶大妈们则大声说笑不是还评论两句。
“你看人家城里人怎么这样打扮？你看那女子，衣裳那么薄里面还背个小书包！“感情是把内衣当成双肩背的书包了
”他婶儿，你看城里人吃的也不一定就好，那几个姑娘头发黄黄的那么瘦，别家里是后娘吧，怪可怜的“
“。。。。。“
场面有些混乱，好在高飞经的多了，毫不在意。对贾老六说
“行了行了，老六，领导们都颠哒半天了，快点安排饭去，在着把住得地方收拾干净点，要是领导们不满意了，当心我把你的卵子挤出来！“
”一定哩，一定哩！领导们这边走！“
宴席摆在村长家，饭菜很丰盛，所谓的丰盛也是和他们平时相比。有过年时候才吃得腊肉，还有一只母鸡，半只山野兔和一些家常菜，酒是那种五毛钱一斤的苞谷酒。但是我相信这已经是他们的最高规格了，因为看到一堆大姑娘小媳妇挤在门口看，几个拖着鼻涕的光屁股小孩闻着肉味在门口咽吐沫。可是一叫他们却忽啦一下全跑开了.
贾老六也不怎么会说话，只是不住地说：“嘿嘿，菜不好，多吃，多喝！“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只觉得一溜火线顺着喉咙就下去了，没敢再喝，高飞倒是蛮适应的，看来也是经常下乡锻炼出来的。看其他人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主要是使前一个星期再城里大鱼大肉吃多了跑这儿来清口来了。
“贾村长，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就这一顿算完，等明天我把他们三个人一组您给安排到村里其他人家里吃去，饭钱照付，一定要最穷的人家儿，让他们跟着一起劳动感受一下！“那哪儿行，那哪儿行，领导么，怎么能。。。”
“行了老六，就按领导说的办，人家就是来体验生活的！”高飞发话了
“那中，那中！”
吃过饭以后，高飞就回去了，走了时候对我说：小段，手机拿好了，备用电池也带了吧，随时和我联系，如果不适应就赶紧回去，要是手机没信号，就让老六去城里找我，千万别硬撑，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饭钱你也不用给了，等到时候从农业税里面扣点九够了，记住了！“高飞眼神里有另外一种意思：小孩子图新鲜，看你们能撑几天。纯粹是把我们当成甲方乙方里头那个专门祸害老乡的鸡那家伙一样了。
送走了高飞，老六带我们到了住处，使学校老师给腾的房子。男生一间女生一间，歪歪斜斜的土胚房，地面疙疙瘩瘩的，窗户上糊的是白纸，可是已经有些泛黄了，没有电，只有一个煤油灯。不过床上的被褥倒是还算干净。旁边是一间大教室，几排木头凳子，前面是石头垒的课桌，尽管是白天，屋子里还是很暗，看到这一切，那帮孙子就抱怨开了，尤其是大雄和土匪七,说什么没看到姑娘先睡了土炕,只有李玉茹默默地收拾东西，令我意外的是陈彩婷也没有说什么，就去帮李玉茹去了,剩下的那些还在嘟嘟囔囔，开始的新鲜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肚子怨气冲天，我怒吼一声,再胡说八道动乱军心者,女的毁容男的阉掉,在我的强力镇压下这帮孙子才都老老实实的回去休息了。
八．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2）
第二天我把大家分为三组，方屏大雄和林雨一组，李小娜李玉茹和土匪七一组，我和陈彩婷还有海涛一组，阿珍呆在家里没有跟来，也好，省得大家肠胃受煎熬。贾老六把我们分到三户人家，我们去的这家是贾老六的一个远房侄子，叫贾宝柱，乍一看和贾宝玉差不了多少，可是多了一个木头边就完全两码子事儿了。
去贾宝柱家的路上，海涛直埋怨我没把他分到方屏那组，我只好耐心的教育他
“你他妈傻呀，方屏你回到学校天天都能见着，还用得着跑这儿来粘糊，可这儿的姑娘可不是哪儿哪儿都有的，这儿的姑娘特热情，没准儿还能有裸女呢！”我又想起李玉茹那碴儿来了，陈彩婷倒是挺开心的样子，不停的哼着歌儿，还掏出兜里的巧克力分给碰到的小孩子，搞得那些小孩子一直都跟着我们。
带着一帮孩子穿过低矮的木门进了昏暗的屋子后，我才知道宝柱和宝玉差的这块木头有多长。主人看起来有四十岁的样子，胡子拉碴，看来是还专门换了一件干净点的衣服，可依然是补丁摞补丁，后来一问，好么才比我大两岁，二十七。屋子里破破烂烂的家具，被烟熏黑的四壁，床上有个老头不停的咳嗽吐痰，被褥散发着说不上的一股味道，陈彩婷不禁侠义是的捂了捂鼻子，不过家里竟然还有家用电器，一个看不出年代的收音机。最令人惊奇的是被我言中了，屋里竟然真的有个裸女。
（大家可能要问我了，说：裤子，你要不会写东西，就回家去给孩子洗洗尿布什么的，整天除了裸女你还会写别的吗？又说了，是不是上一次李玉茹没写透彻，这回补上？都不是，第一我没孩子，更别提尿布了，我洗谁的去？总不成给自己洗洗？所以我还得继续写，另外我也知道现在特流行身体写作，尤其是下半身写作，可是坦白的讲，我只会用下半身，不会写作，靠！谁扔的鸡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接着来！）
裸女的确是裸女，可是和海涛根本不配，因为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三四岁，是宝柱的第五个个女儿，这五千金的名字很别致：引娣，招娣，再招，还招，绝招。山高皇帝远，也没有人能管计划生育，多个孩子就多个吧，连米都不用添，做饭的时候多添瓢水就是了。为什么孩子多呢？封建思想重男轻女是一个，没有电也是重要原因。
这道理我清楚，可陈彩婷不明白，就去问宝柱：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呢？
宝柱说：嘿嘿，想要男娃，晚上没事干“
”没事干，你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什么叫娱乐？”
“就是没有事儿了都干些什么玩”
“哦~~~有！”
“什么？”
”日！“
陈彩婷脸红的和布一样，不甘心地接着问：“不是说这个，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宝柱想了想说”有！“
“什么？“
”歇歇，再日！“
陈彩婷干脆捂着脸跑出去了，我和海涛哈哈大笑。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当时中国最早的人口学家马寅初就提出，计划生育的第一步就是要给农村送电。话说远了，再说我们在宝柱家里和他们一起劳动，其实我们也干不了什么，锄地分不清麦子和杂草，挑水连两个半桶都担不动，让海涛去放放羊吧，结果这老小子在山坡上睡着了醒了之后还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好么，最后还是让羊把他给领回来的。跟着贾宝柱下地，陈彩婷先把防晒霜和刷墙似的抹了一身，然后没半个小时就昏倒在地头上，活活的让我给背了回来。我倒还好，因为小时候我在奶奶家住过，至少还看过人家干农活，帮宝柱去割麦子的时候看起来倒是还有点样子，可是光顾了割了，走偏了方向，割到旁边人家地里去了，把人家的麦子割了一大片，唉，反正都是帮老乡干活了。几个活宝把宝柱一家人弄得哭笑不得，也算是娱乐了一把。
活虽然干不了，可饭量却不小。在城里得不到锻炼，来这儿活动了几天，饭量可是见长。就连陈彩婷这减肥瘦身不大吃饭的女孩子都能面不改色的扒下一大碗饭，就是伙食差了点，通常都是咸菜疙瘩，中午有时候炒两个菜也是一点油水没有，就这样还要在绝招她们几个的拼抢当中才能吃上两筷子。肉是压根甭想，有时候看海涛的眼神我都有点害怕，到晚上就放绿光，不停的在院子里那几只鸡身上来回的逡巡，我真害怕他晚上趁我睡着了咬我俩口。
其他那两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都是鞠躬尽瘁形容狼狈。纷纷怀念学校食堂的猪食。
大雄和土匪七发现了这里离走婚那地方隔着十万八千里，看到我之后都在那磨牙，眼光中透露出杀人的信息，要不是每天累得臭死，我肯定已经死了一万多次了，但是自知理亏我也只好装作没看见自求多福了。
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再加上还有两天我们两周的时间就到了，我赶紧找到李小娜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能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中午趁大家午睡的时候，我找到李小娜便商量边往村外走，中午的山村很寂静，大家都在午睡，在强烈的大太阳底下，连狗都懒得动弹。
“小娜，我看这样不行啊，不光说我们什么也没做，报告也没法写，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哪儿是什么大学生社会实践，整个儿一伪军下乡，咱们不能再这么祸害老百姓了”
“我觉得也是这样，我们得真正的干点什么事情啊？”
“可是我们能干什么，你是会插秧啊还是会耕地？果树栽培？母猪产后护理？除了认字儿你还能干什么，宣传计划生育你倒可以！”
“胡说八道，我倒有个主意，你看咱们住的小学校了吧？”
“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你不会是让我建所希望小学吧，我爸可不是霍英东！”
“哪儿呀，我们先给高飞打个电话，让他给送一批书过来，然后再给换一批木头的桌椅板凳，那石头凳子孩子们冬天坐着还不冻死了！”
“算了吧，那帮官僚，你让他们去花天酒地一顿饭吃一万他们也不眨眼，可这几百块比挤他们卵子还困难”这几天我跟贾老六学了不少词
“杜经理，不是有你吗？你是王书记的乘龙快婿，叫他办这点事儿还不玩儿一样！”李小娜揶揄我
“咳，您就别提这碴儿了，我有个办法，告诉王书记，这次我们社会实践报告将会在省级报纸上选登，是个很好的宣传。这帮家伙很在乎这个的”
“可是我们哪儿去找省级报纸啊？”
“傻妹妹，不久说说吗？再说我们也没骗人啊。H大是不是省级单位？”
“是啊”
“我们学校是不是有黑板报？”
“有啊”
“这不就对了，省级有了报纸也有了吧！齐活儿了您呐！“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兴他们糊弄老百姓就不兴我们糊弄他们？另外我还有个主意，我看现在村里大约有十几个孩子上学，都是在石板上拿砖头划，连个铅笔本子都没有，干脆，咱俩研究研究一人一半把这个给包了，每年也就一两百块的事儿，要是你能少吃我俩顿肯大爷，你那份我也包了，怎么样！“
“才不呢，我才不让你包呢，肯大爷照吃不误！“
“呵呵，不让我包，让谁包，除了我恐怕没有这么不开眼的了吧！“
“我打你。。。“李小娜作势要打，我赶紧跳到一旁
“对了，有个事情我问你，最近半年，我每次去帮李玉茹还助学贷款人家都告诉我已经交了，是不是你干的？“
“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吗？我是雷锋叔叔孔繁森大爷吗？你见过流氓发善心吗？开玩笑，每个月五百块钱哪，我干点什么不好“我要为李玉茹保守秘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笑什么？谁踩你尾巴了？“
“还装？？你怎么知道是五百块？？我告诉你了吗？“
“啊！！！这个这个。。。。我猜的不行吗？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行了，别装了，我已经查过了，钱是从你们公司汇出来的！傻眼了吧，杜经理！“
“嘿嘿，嘿嘿，保密哦，李老师！“
“没问题，五顿肯大爷！“
”**……—**￥……——……￥￥#%，成交！“我算是掉沟里了这会儿
这时候离村口已经很远了，我们开始往回走，刚走没几步，突然有一头牛出现在远处，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正往这边冲来。我低头一看，完了，我们穿的都是学校发的印有学校名称的社会实践T-SHIRT，最要命的是---颜色是大红的。
至于公牛是不是看到红色会发怒，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有人考证说，因为牛发怒的时候眼虹膜充血，所以看到的一切都是红的，所以公牛对于红色特别敏感。尽管没有经过证实，但是现在的确是有一头公牛冲着这两个穿红衣服的人杀将过来了。
我一把拉起李小娜，转身就跑，尽管我们两个也是四条腿，可是还是跑不过这发怒的庞然大物，牛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只有不到一百米，我甚至都能听见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了。情急之下，我赶紧一把脱下自己的T-SHIRT，使劲扔出去，大声对李小娜喊：快脱！心里暗暗祈祷她的内衣别也是红的。